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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越寫越多了(汗
這次感謝月鳶統整修稿,辛苦了
 
 
 
 
「咪嗚嗚……不管怎麼說情人之間總要有點距離嘛……這樣單獨出來度假也不錯!」
「沒錯,我現在才不想管那傢伙呢……哼!打工攢了這麼久的錢,總算有機會好好揮霍了!」
這是一個看似非常普通的假期,然而在某兩位女孩連一句招呼都沒打就失去音訊的情況下,兩位男友大人開始陷入慌亂之中。
 
 
「……會去哪呢,洛彌會去的地方還會有哪裡……」
「翼,也許是曄瀰他有事情所以帶著洛彌(的本體)出門了,如果是有危險的事情的話他通常會把人留在據點,就別太擔心了。」
相對於難得不優雅地開始碎碎唸思考的自家團長,坐在一旁的幸次反倒十分鎮定,而此時他的手機傳來訊息的震動。
“老樣子,錢匯進去了,不過一部分的我扣下來當私奔費用了,掰。
ps 不用擔心我們,該匯的錢不會缺,記得不要跟團長講然後把他慌亂的樣子拍下來。”
 
 
「......他好像跟月鳶私奔了。」默默地看完曄瀰傳來的訊息後,幸次極其簡略講出重點,果不其然換來的是翼的驚呼。
「什麼!!!?」
既然你老是亂買東西,那就用你的身體賺錢吧。
 
快速對焦,無聲按下快門,幸次淡定的將翼的反應完整記錄下來,並用訊息回傳。
“照片傳了,老樣子。”
“當然。”
 
而另一旁的路易聽到幸次的發言後,亦叫了聲「為什麼啊?!」,拿出手機想聯絡月鳶,然跳出的第一條訊息卻是:"既然你覺得那個粉絲的事是我的錯那就算了。"急忙再度撥出號碼卻顯示對方已關機。「真是……」
那起相互誤會並產生的爭執,並演變成現在的冷戰,原以為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關係就能重修舊好的他,看來還是太過單純。
 
 
「好了妳慢慢喝,沒人跟妳搶……」
「啊——路易那個討厭鬼!才、才不是,嗝,我的錯……」
被月鳶抓到酒店大玩特玩加喝個幾杯的洛彌很快就嗨累了,早已換成曄瀰的人格出現。然而已經喝茫的月鳶根本沒注意到曄瀰的存在,平常會到酒醉的臨界點就會停的她,今天完全沒有要克制的意思,抓著曄瀰一直碎碎唸。
而曄瀰自己則是默默喝無酒精飲料,看著月鳶買醉,一臉無奈。
「是是~還要喝嗎?」
「再一……杯……」
「總算倒了,不好意思,結帳。」
 
「嗚……嗚嗚嗚……我、我怎麼在這裡……」
睜開迷濛的雙眼,月鳶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飯店房間的沙發上。
扶著鈍痛的太陽穴起身,突然有一個瓶子遞到眼前。
「妳醉倒了,好了,喝個解酒液趕緊去洗澡吧,渾身酒味,洛彌會睡不好的。」
「原來是你啊……曄瀰先生。」
並沒有對於曄瀰的出現有過多驚訝,大概是精神還沒清醒。月鳶搖搖晃晃地起身,拖著飄忽的腳步去洗澡,腦袋運轉能力零的她只想著這人還會照顧人,挺不錯的。
關聲音,拍照,儲存。
「哼……看在妳是洛彌在這裡少數的朋友,就收這麼點利息……」
低喃幾句後,曄瀰的手機中出現的的是從毛玻璃映出的,月鳶的入浴照。
然而在裡頭的月鳶完全沒注意到異樣,隨便擦乾身體後,半瞇著眼套了睡衣,腳步虛浮地飄了出來,準備往床上倒,嘴裡還一直碎碎唸著「路易是笨蛋。」
 
幫忙把姿勢跟棉被調整好,襯衫釦子解開,讓月鳶睡在他的手臂上,還故意很親密的將她的頭頂靠在自己頸側,手摟著她的肩,另一張完美的偽情侶床照就大功告成。
將照片拍了收好。內心想著"才不會那麼早發呢哼哼~"曄瀰揚起一抹無聲的笑。
然而摸到床就直接失去意識的月鳶完全沒被這些小動作干擾睡眠,反倒感覺到有溫度的物體就無意識地靠近,想必她睡一覺起來都不會記得自己幹了什麼。
「嗯?唔算了……還是早點切換人格吧……」
 
然而另一邊,是一反常態的焦慮,狂打月鳶電話的路易,然而沒開機的手機根本永遠不會有所回應;換成打給洛彌仍舊無果,洛彌反倒更乾脆地一次把男友及男友的朋友設成拒絕接聽。
他到底還是忍不下去,跑去跟團長他們發洩情緒時,反倒被問說兩人吵架的原因,他頓時無語。
是啦,那件事是他衝動了沒錯……但,也用不著不說一聲就消失吧……
在一旁默默看著一切的幸次,向曄瀰報告兩位兄弟的情況後,路易的手機隨即傳來通知聲。
夾帶圖片的訊息讓路易差點把手機捏碎,坐在他旁邊的幸次涼涼的說了一句:
「你們這次吵架會不會是誤會人家了,看吧,人要被搶走了。」
一旁的翼也快炸了,但他是被曄瀰氣炸的。
故做鎮定的從沙發起身,翼走到一道房門前敲了幾下,出來的是睡眼惺忪的加奈。
「呼哈……這麼晚了,團長有什麼事?」
「幫我找曄……不,洛彌跟月鳶在哪家飯店。」
「我拒絕,你們一定是做什麼了才會惹他們生氣,我要回去睡了。」
快速的拒絕之後,加奈一個轉身便回房間把門鎖了,留下一臉無言的翼。
他沒料到的是,兩位遠行的少女早就在出發前賄賂完加奈了。
怪盜團的守則:幸次跟加奈這兩位處理好,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逃家。
 
相對於幾乎沒睡還到處吵團員的兩位男友,不知不覺蹭了人蹭了一個晚上的反倒月鳶睡得非常好
「呼啊——唔,月鳶早安——」
耳邊模糊地傳來洛彌的哈欠聲,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咕噥了句:「我還要睡……」然後繼續蹭著自己的死黨增加睡意。
「哦……」而洛彌也沒有起身的打算,跟著倒頭繼續睡。
此時唯一有本事獨立行動的人格曄瀰,自主分裂出來去處理其他的事情,比如……聖物的情報。
而完全不知道據點經過各種風雨,睡死的兩人再次醒來時,已經快接近中午了。
「……洛~彌~不起來嗎?」
首先醒來的是月鳶,她其實是被餓醒的。
「嗚恩?哦……午餐……」
接著是慢吞吞爬起來的洛彌,然後看到曄瀰已經請服務員把餐點送到房間了。
「妳們兩個慢慢吃,我處理點事情……」
「哥哥已經可以跟我分開行動了啊?」
「妳以為是誰逼我練出這樣的能力的......喔對了,今天妳們要不要待在房間裡休息?外面剛剛發生了些事情,現在挺混亂的樣子。」
「欸,怎麼了?」
「……有聖物的氣息,我剛剛出去探察的時候好像被察覺了,現在警戒程度大幅提高。感覺不止我一個人在打算盤呢。」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我也是可以幫忙的……」月鳶邊打著哈欠吃著早午餐,邊從宿醉中回神。
「昨天晚上喝到掛的人今天好好休息,以妳現在的狀況只會拖後腿。」
「唔。」好像被戳中什麼,只好默默撇過頭。「……那我顧洛彌。」說完就蹭在洛彌旁邊裝死。
「沒差,反正只是觀察而已,聖物如果沒有出太大的問題我這次沒打算下手。」
「欸~哥哥居然說出這種話~」
洛彌有些意外的喊著,曄瀰溫柔的笑了一下
「妳的安全最重要,我死了妳還有機會再分裂一個“我”的人格出來,妳死了我們就全都死了。」
「……每一個哥哥都是獨一無二的……」
「但是每一個我都是為了守護妳存在的。」
「行行行,我還在呢。你們都不會死啦。」
默默拿出墨鏡屏蔽莫名的眼睛痛,月鳶心裡想著的是把手機拿出來開機。
「真的沒辦法就留口氣打給我,就算我現在再廢還是能去救你的。」
「呼啊——哦對了,那兩個傻逼現在應該超急著找妳們倆吧。」
「誰……哦,翼?」
走神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有個男朋友,對此曄瀰默默為那位妹婿點香。
自家這個妹妹(主體)誰追誰倒楣。
「洛彌你居然忘了翼先生……」同時為翼點香加一的月鳶,想到自家男友則是心情不太好。
「哼,那傢伙他現在才不想見到我呢。」癟嘴撇過頭嘟噥著,原本想打開手機遊戲玩玩結果一秒無言。
「為什麼我拉黑電話跟通訊軟體你就給我在遊戲裡洗訊息啦笨路易。」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其實月鳶的內心深處還是有點佩服男友的聰明程度的。
「咪呼……」
「嘖嘖,看來團長sama也快抓狂啦,要是能看到鐵定是很有趣的一張臉。」
曄瀰臉上繼續掛著那抹“除了妹妹一切都無所謂”的笑容看著幸次發的訊息。
而洛彌則是吃飽了之後又滾回床上蹭了兩圈,繼續睡。
而在洛彌旁邊的月鳶氣呼呼的發著"你到底在說啥照片我根本不知道總之我是不會道歉的!"
然後又把遊戲關了起來,去滑著購物中心的網站,然後丟了一句:
「洛彌不會有事的,至少我還在的時候不會,你想去就快去吧。」
意思是如果曄瀰想去就快去快回,別擔心這裡。
「好好,聖物的波動妳大概沒感覺到吧……現在異常的不安定,不過旁邊的警戒現在是最高鋒,我等他們鬆懈的一刻。再說我已經有放“視點”在那邊了,待在房間裡就能看到狀況。雖然沒辦法和洛彌一樣熟練的操作分身,不過監視這種小事還是挺輕鬆的。」
伸了個懶腰,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曄瀰繼續說著
「而且……現在下手引起騷動,不就破壞了洛彌難得的度假了?雖然對她來說有沒有放假是差不多的就是了……」
「啊啊……大概是宿醉還沒醒吧,真麻煩,難得的放假還來搗亂。」
月鳶對於自己的反應遲鈍暗自咋舌了聲,看了下時不時用視線關心妹妹的曄瀰,她無語的說道
「那你要在洛彌旁邊監視嗎?這可是絕佳位子,可以借你一下,我去沙發那……」順便避難。
「隨意吧,現在還沒有發現組織的人,還可以放輕鬆。」
聳聳肩,他直接坐到洛彌旁邊,很順手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不過總是這種狀態也不好。」反正這幾天她早就排了假,也不用煩惱打工的事情,可以與世隔絕。
「不過你啊,是不是不太喜歡翼先生?」看著曄瀰的舉動,倒了杯水喝光後隨口就問了一句。
「妳覺得對於搶走自己可愛妹妹的男人,哥哥會有好臉色嗎?」
「偶爾也給他一點機會吧。」雖然大概有點難。
月鳶在內心默默為翼先生默哀三秒。
「看我心情吧。」
這麼說著,曄瀰寵溺的捏了下洛彌的臉,半夢半醒的人咕噥了幾句,翻個身繼續打呼嚕。
「啊啊——明明洛彌應該比較像狗的可是睡著的模樣像貓,超可愛的啊~~這麼可愛的妹妹誰都不能跟我搶……」
 
「你啊,認真起來沒人搶的過你。」
至少整個怪盜團根本沒人贏的了曄瀰。
十足十的妹控發言,跟月鳶自己與洛彌的迷妹發言沒差多少。
「雖然不想打擾你……不過現在外面狀況如何?」
跟對方辯發廚言論是沒意義的,她決定自主無視,確認沒事後她就要專注於調整狀態了。
 
「至少現在還是沒事……只是力量波動有些奇怪啊,到底是什麼聖物?波動這麼沒規律……」
曄瀰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到聖物只能從波動判斷,可是完全沒有頭緒會是什麼東西……
「哥哥……那個好像是一對訂婚戒指哦。」
洛彌突然抬起頭來說道。
「我可以感覺到,因為被高度監視而感到不安,大概是因為戒指的其中一位原持有人最初是逃家出來的吧。」
 
「如果是人家的訂婚戒指,搶過來也沒什麼意思……雖然我們會這麼想,但『那些人』可不一定。」
那東西的力量起伏很大,目前月鳶自己的狀態,只有在能量的高峰期才感覺得到些許。
「逃家的人所擁有的戒指,說不定是打算私奔結婚呢。」隨即對於自己的猜測勾出的是覺得有趣的笑。
 
「不是哦,這戒指傳到這邊已經是第5代了。」
曄瀰不知從何拿出筆記本翻了下,繼續說著。
「今天這兩家族打算在這邊訂婚,據說用這對戒指訂婚可以保證到結婚當天前情侶都平平安安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了。」
「可是……戒指感到很不安呢……」
「……我知道了我等等再四處調查一下……」
 
「兩個預定訂婚的家族……難不成是這附近的兩大勢力聯姻嗎?媒體之前還炒了一段時間。」聽著兩兄妹的對話,月鳶隨即也勾出她的本子翻找著。
「我不清楚聖物飄出的氣息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那兩個家族的旁支派系鬥爭都很強烈,加上其中一家上任當家沒有處理好本家跟分家的問題,導致樹立不少敵人。這次的訂婚就是由於要鞏固雙方本家的權力,不惜一切挑出人選。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關聯就是了。」
 
「聽說女方那邊的女兒前陣子才被抓回來……在那之前聽說毀了自己家離家出走呢。」曄瀰隨即也說出他所獲得的資訊,換來的是洛彌的嘆息。
「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嗎……難怪戒指除了不安之外還感到難過……」
「為了確立地位才被家族所犧牲,看來這場婚禮不會太安靜,各方面來說……還真讓人看不下去,嘖。」稍微整理了下各自的情報後得出的背景,讓月鳶咋舌了下。
 
「要淌這潭混水嗎?」
曄瀰看著月鳶,露出了邪氣的笑容。
「把人家代代相傳的傳家寶搶過來什麼的……感覺那些人的表情會很有趣,而且還可以讓新娘不用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皆大歡喜!」
聽到哥哥發言的洛彌有些傻呼呼的笑著,曄瀰只是撫了下額頭……然後開始在自己筆記本上振筆疾書。
 
「你看起來很期待啊。」而月鳶回應曄瀰的是一抹瞭然的笑,知曉對方早已有了答案。
「聖物如果混入真的負面的情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如果情況有變,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隨手抓了一條橡皮筋將頭髮綁好,拿起已經冷掉,隨餐附贈的茶一口喝光,她亦拿起筆細細記錄並製作計畫列表,順道問了一句:
「你們偏好臥底潛入,還是大肆搗亂?」
 
「支持哥哥直接把新郎敲昏取代!」
「……妳乾脆說叫月鳶代替新娘算了!反正髮色外貌什麼的妳可以幫她做修改不是嗎。」
「其實人家比較想直接搗亂搶戒指,可是哥哥不是說警戒程度很高嗎?」
「反正也是閒著,不然學團長發個預告信如何?把新娘跟戒指一併帶走……」
這麼說著,曄瀰憑空在手中變出一張空白的淺藍鑲邊預告信。
「搗亂搶戒指跟新娘跟把喬裝成新郎這兩件事是不衝突的啊。破綻百出,人心各異的婚禮最容易趁虛而入,說不定還可以偷偷跟新娘串通好呢。」
 
看到那個熟悉的預告函,似乎喚起月鳶的回憶。她這裡,貌似還有兩張。
「雖然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用到,不過那就給你隨意使用吧。」於是將那時各種誤會之下放在她這的逾期淺藍信函射了過去。
這也算是另類的物歸原主吧?
至於當時交換情書事件的,她拿去錶框保存了。
 
「啊,是那個我沒注意到的過期預告信!」
想起之前因為這封信搞得自己被其他粉絲圍剿,洛彌嘟嘴,有些生氣。
還有自己耍笨從5樓跳下去結果被翼給救了……
沒有管在床上暗自糾結滾來滾去的妹妹,曄瀰左手憑空出現了一隻黑曜石般的筆,優美的在空白信上寫了“預告  失去真愛之物不再屬於汝等  怪盜X”
字跡不同於翼,同樣的流暢,曄瀰硬是寫出了一股不同的氣質。
「反正大家都在說黑翼很久沒出現了嘛,就滿足一下粉絲吧。」
「那我先去綁架新郎!」
說著洛彌就要跑出去,不過被曄瀰揪住了。
「那麼急做啥,現在的新郎還有一大堆應酬什麼的要處理,我可不想代替他,典禮前一天再把人綁了扔水池唄。妳先幫月鳶找到新娘在哪,從我打聽到的消息,她現在應該是被囚禁著。」
「哦……那這樣分裂幾個小分身去找就好了。」
這麼說著,洛彌從自己身上挖了幾塊起來,那幾個小糰子就竄進了通風口。
 
「綁架丟包,的確很像你的作風。那我現在要做什麼?遠端監視不是我的強項啊……」她只會隱瞞身分臥底蒐集情報跟直接正面突擊而已。
「不能擅自用兼職的身分潛入,也不能看黑色的翼先生……等等曄瀰先生,那個『幫我找到新娘』是什麼?你真的要我代替她?」
曄瀰嘴角一扯,拋了張飯店地圖過去。
「妳又不能跟我們走一樣的路,自己研究下要怎麼跑吧。相信到時候會有痴情小夥子過來救新娘的,先跟新娘說好,到時候裡應外合才好掉包,同時把這攤水攪得更混一些……」
他沒說的是,已經把月鳶要代替某人嫁給富商的消息傳給路易了。
怪盜團現在肯定是亂成一鍋粥吧。
 
「真是的,總之新娘那邊等洛彌搞定位置後我會負責偷走她(跟她交換)啦。」
伸手接住曄瀰拋過來的紙,月鳶開始紀錄動線及方向,畢竟是沒去過的地方,無法隨意使用那少到不行的破空能力,只能偷偷地偽裝潛入。
「最討厭這種沒有愛情的聯姻了,最好能弄得越亂越好。」雖然這次負責主要搗亂的應該不會是她就是了。
 
房間裡,綠髮少女狠狠的在強化過的飯店牆壁上捶出裂痕,看得負責服侍她的女僕們心驚膽跳的
「該死的臭老爸……」
“碰!”
原木衣櫃被揍出了一個洞,裡面是好幾套夢幻無比的婚紗。
似乎是發洩夠了,她看著被用重重大鎖給鎖住的窗戶之外,呢喃著某個夥伴的名字。
 
小小的糰子窩在浴室中,看著那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不禁苦笑。
「居然是千秋……那就更應該搗亂了,我是絕對的胡千黨啊!」
不過還不確定現在的她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被抓,總之先找看看武器有沒有藏在飯店裡好了……沒有的話那就自己生一把出來!
這麼想著,房間裡的洛彌突然拿著手機查找武器圖片,對此曄瀰也沒多問,只是繼續在筆記本上寫畫。
 
深藍色的黏液輕輕落在整理衣服的女僕身上,在她反應過來以前已經入侵
“那麼,走吧,去這個地點……”
女僕外表看起來無任何異樣,就這麼自然的走向那個地點
「將這個交給千秋。之後妳不會有任何記憶,只記得自己不小心迷路了……」
 
「……」
看著手中的信以及信中附的純黑色匕首,千秋皺起眉。
她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選擇。
將信紙與信封輕輕碰到刀刃上,一如信上所說,一下子就融化了。
「不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總之也只能聽命了。可惡,只能當傀儡的感覺真是差到不行……」
將那把匕首照信上所寫,彎曲,銬到手腕上,外表看起來就像是手鐲一般。
「這麼鈍的刀刃,真的沒問題嗎……」
 
「好了,東西已經送到她手上了。」
「唔……哥哥,你覺得我到時候擬態成大太刀比較好還是這把武士刀?」
「武士刀,這樣剩下來的部分可以變成手裡劍或者去探路。」
「好——」
此時正在事前準備的月鳶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打了個冷顫。
還好洛彌最後不是選大太刀,不然她要怎麼偷渡進去還不知道……
 
「我不管!加奈妳快點告訴我月鳶在哪裡她都要被嫁掉了!」
「啊啊好痛啦路易你放開我!」
藍髮的少女使出全力才揮開接近失控爆走的路易的手。
「不過為什麼月鳶小姐會突然要嫁給富商?」翼反而意識到其中的異樣,加上又是曄瀰傳的訊息,想看路易爆氣的成分大概比較高。
然而事情搞的一團亂,也不知道洛彌怎麼樣了,銀翼其實並沒有外表看來鎮靜。
「不管了,到處找總會有的。」
「你亂找的話要找到何年何月?」
「不然幸次你說要怎麼辦,我不想就這樣……」又錯過了她。
那天發生的情況其實路易後來已經知道大概,但基於自己仍是個表演者的立場,沒辦法當眾斥責那位粉絲。
而自己也一直拉不下臉來道歉的後果就是這幾天一直受到訊息的刺激,不管是那些照片,甚至是現在……
「啊,是預告函的消息。」加奈看到網路新聞時突然愣了一下,「團長?」
「我最近沒發預告函啊……難不成!」接過加奈的手機,翼看到預告函的內容,看來他知道要去哪裡找人了。
若是月鳶捲進這起事件,他才不信洛彌會袖手旁觀,是時候去把人帶回來了。
「走吧!有任務了。」
「啊啊知道啦,不過團長,路易已經跑掉囉,拉都拉不住。」晃著手中的鑰匙串,剛剛的經典畫面幸次都已經拍下來傳出去了。
 
「真是的,守備意料之中的麻煩。」白髮男子拿著短刀蹲在暗處,窺視著搭檔被困住的飯店。
出入的把關都非常嚴格,雖然可以以守衛嚴格程度大概知道區域,但在不知道確切位置的情況下,貿然闖入只會亂槍打鳥。
「看來要等到開始後才比較容易混進去,妳給我等著,千秋。」
我絕對不會讓妳回到那個籠子之中。
 
嗯,比想像中順利。
蓬鬆的裙子拿來藏太刀剛剛好,至於外觀則是依靠洛彌的幫忙,與被偽裝的人如出一轍。若無其事地向來往的人恭敬的行禮後,月鳶走到她這次的目的地,故做正式的敲了幾下門板後進房,並將門鎖上。
「再來還要換成新娘的樣子……」
 
「妳……」
看著眼前急忙換裝的兩人,其中一位女僕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全黑的太刀
「拿去,先拿這把暫代,接下來照之前信上寫的。」
說完,女僕迅速為月鳶上妝,她轉頭看著還在發呆的少女
「快點,換上這套女僕裝,裙襬剛好可以藏那把刀,等等出去之後去那個地方。」
「妳們到底……」
「別多問,再不快點會被懷疑的。」
隨後月鳶的頭髮迅速變成綠色,五官也模糊了一下,漸漸接近千秋的樣子
「……我知道了。」
衣服是幫自己更衣打扮的女僕從衣櫃裡隨便抽一件的,雖然尺寸有點差別但還不礙於行動,其他樣貌就直接讓洛彌改變成新娘的樣子就好。
……何?這個人的樣子有點眼熟。
看著鏡中擁有碧髮赤眼的"自己",月鳶覺得莫名的熟悉。
啊,好像在觀測員時期有看過,應該是叫千秋吧?
「妳放心,交給我們吧,這種婚禮想必妳也不想要。」對著更衣完畢,消逝於門邊的少女揮了揮手。由於藏匿的不便性,她只有帶給千秋的太刀而已,自己的武器則是放在飯店。
 
「找到了,那麼,去死……哦不,洛彌還缺個玩具,那麼——」
無視眼前男人驚慌,曄瀰手一揮,男人被魂露包起,隨後旁邊的保鏢全部成了零食
「人類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不過果然還是堇做的甜點好吃多了。」
落地,隨意挑了件白西裝換上,外表幾乎是瞬間就變得與新郎一模一樣。
手指隨意勾了幾下,除了捆死真新郎外的魂露竄起,變成了一群黑衣保鏢
只是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們就像機器人一樣……
 
好無聊。
換完新娘裝之後其實就只是待命而已,畢竟要演出一個籠中鳥,也不能隨便亂跑。
那個幫自己換裝的女僕已經被她敲昏了,至於要不要留活口就看洛彌他們怎麼做。
月鳶平時不會主動殺生,但必要狀態時她不會猶豫。
根據聖物的氣息找出暗櫃中,預定訂婚典禮時會出現的其中一枚戒指,放於手中隨意把玩,反正這裡密不透風不怕會遭竊,新娘的家族大概是害怕千秋會刻意破壞戒指所以才藏在這個房間,等到儀式開始時再拿出來使用。
「放心,新娘已經離開了,她不會因為家族而賠上自己的人生。」
濃厚的悲傷及不安的氣息似乎因她的話語而稍微穩定了些。
「接下來,就是等那邊佈置完畢了。」
 
抵達了信中所寫的地點,只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那邊等待
但是千秋不敢放下戒心
「哦,來了來了,哥哥剛好也把玩具送過來了喔。」
「玩具……?」
這麼呢喃著,某個被淺藍色繩子捆住的男子從高樓掉了下來,落在室外游泳池中引起騷動
「妳可以放心開始大鬧嘍,典禮開始之前,絕對不可以讓那些人發現新郎也被掉包,不然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說完,她後退了好幾步,隨後身體鼓脹
“咔蹦!”
爆炸產生了強烈的風浪,同時四處傳來尖叫聲
看著那些衝過來的保鏢,千秋拔刀
「……典禮開始前都隨便我鬧是吧?我到時候就連典禮一併亂!」
 
「時間到了,小姐,請您準備。」一名保鑣推門進來宣布了下一階段的開始,"千秋"皺了下眉,用著不耐煩的表情回瞪:
「你這傢伙,這又是什麼意思?」
「請原諒我的無禮,這是上面的意思,是為了能讓典禮順利進行。」
「你這傢伙……不可原諒!」
被其餘保鑣死死架住的"千秋"根本沒辦法掙脫,身著白絲手套的手腕上是禁錮用的麻繩,除此之外還被徹底搜身,似乎是想將她身上所有危險物品沒收。
居然直接綁新娘上場,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夠了。
"千秋"……不,應該說是月鳶,憑藉在觀測員時期,對千秋的印象稍微做出了反抗,但沒想到她的家族為了這場婚姻,竟搞到這種程度。
 
「少爺,典禮即將開始了。」
「知道了,走吧。」
一舉一動皆優雅無比,套上白色手套,曄瀰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走出準備室
一路上家長的眼光絲毫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全程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嗯,這樣也好,等等動手腳比較輕鬆
「放開我!混帳!」
另一邊被五花大綁的新娘緩慢的走了過來……會緩慢最主要是因為新娘不斷的掙扎
若不是她身上傳來熟悉的波動,他差點認為對面的新娘是本尊了
無論如何,這場戲在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就會落幕了,現在就忍忍吧。
 
這些人的態度,即使並非真是自己的家人,但連月鳶都為之咋舌。
而對面的新郎此時帶著一抹優雅且不失風度的微笑靠近。
偽裝成千秋的眼瞳其實流轉著與原本的自己相似的紅,月鳶從對方身上亦感受到熟識的氣息,看來佈局都已完畢。
半真半假的再度掙扎幾分後,她露出的是類似放棄的眼神,隨之而來的是一旁隨扈的鬆一口氣,看來是以為自家的大小姐終於停止最後的反抗了。
"千秋"自然往一旁的方向撇過頭,暗示曄瀰跟隨自己而來的戒指位置。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定下真愛的契約……」
曄瀰使盡全力才保持住那一抹迷人的笑。
他剛剛差點就冷笑出聲了……什麼真愛的契約,真愛是不需要契約的,如果需要,那叫做交易。
 
目前並非她的回合,而是要先等待曄瀰行動,況且她現在被綁成這樣,實在無法自行掙脫。
如果典禮真的照常舉行,是否一切就此結束了?
……路易。
接近空白的腦中閃過的是那人的自信笑容。
即使可能性極低,而且這些都是騙局,但如果有一絲成真的可能性,她也無法再回去見他。
 
執起那雙手,銀白的戒指在指尖一轉,變成了純黑的戒指,在戒指即將戴到新娘指上時——
「千秋!妳在哪?給我回話啊!」
 
「嗯?」瞬間,她確實聽見了,那道呼喚這個"外在"的聲音是……
"千秋"回神後搜尋著周圍,總算在一片紛亂之中發現了發話者。
那一抹銀白色的髮於空中飛舞,隨之而來的是飛舞過來的小刀……
「等等,你搞什麼啊!」
隨之而來的是"千秋"的怒吼。由於射至中間的短刀,成功讓她與新郎的距離稍微分開。
 
「哎呀呀,真沒想到呢。」
曄瀰微微後退,手上的戒指轉了轉,變成了刀片卡到綁住月鳶雙手的麻繩上。
隨手一抓一推,將人往胡蜂那邊一推,他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那兩枚訂婚戒指。
「到手了,那麼,下一場戲該上演了!」
 
「哇!」被突然的力道一推,月鳶只覺得她被推到某個人懷裡,她只來得及轉頭喊一句:「等等這(跟計畫的)不一樣……啊你等下!」剩下的話語因高速抱著"千秋"離去的胡蜂,而消逝於空氣之中,留下的是一片混亂的群眾,準備出動的護衛以及笑的得意的新郎。
等下,這個傢伙,我記得在資料室看過……好像是叫胡蜂,跟千秋的關係寫作同事跟搭檔,唸作同居放閃戀人未滿。
「真是的,搞出這麼多麻煩讓我還要跑一趟,快跟我回去!」
邊用公主抱邊躲著追兵的胡蜂滿身是汗,每字每句似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誰要你來啊!」
啊,糟糕,反射性的就反駁了。
月鳶在內心暗道不好,應該要先說出自己不是千秋才對吧?
「呃那個,我不是……」
「廢話少說,總之先逃出這裡!」
然而接近室外之後迎接他們的是被前後包夾的保鑣們,胡蜂無奈的表情更甚。
「嘖,真是麻煩,可惡……妳可以戰鬥吧?千秋。」
「那個,胡蜂先生,我其實不是……千秋已經逃走了。」
「啊?」
然而正當他要把懷裡的"千秋"放下來時,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怒吼以及一部分包圍他們的人倒下的慘叫。
「給我放開她!」
大部分表情與面容都因頭紗及裝飾遮住的"千秋"在胡蜂的懷裡震了一下。
「不會的,為什麼他會在這……」
無數的飛刀交錯,一抹銀色閃至胡蜂眼前時被他揮刀擋下。
「真是的,你誰啊?千秋家那邊的人?」
雖然很疑惑於眼前這個莫名攻擊他的金髮男子,不過還是要先確認千秋的行蹤,胡蜂一時也沒有將人放下的時機,只能邊閃躲邊趁亂找空隙逃走。
 
「那妳又是誰?為什麼要扮成千秋?」
「為了不被發現新娘被調換,於是我易容成千秋的樣子,而她……」雖然不清楚千秋後來的行蹤,但從不遠處傳來兩個人都知曉的怒吼。
「你們這群傢伙,真的是,不可,原諒!!」
「啊,看來在那個方向呢……」月鳶有些汗顏,而洛彌給的偽裝此時已經解除,畢竟已經沒有必要。「你快過去吧,那是你的夥伴不是嗎?」
「可是妳……幫了千秋,我不會丟著妳不管。」令月鳶訝異的是胡蜂的態度,抱著自己的手更緊了。
「給我慢著,你這傢伙,快放開月鳶!」
「那個人怎麼又來了啊?糾纏不清欸,月鳶?那是妳的名字嗎?」
「……嗯,他要找的人是我,胡蜂先生你放開吧。」對上胡蜂有些遲疑的眼神,已經恢復原本樣貌的月鳶漾出的是令人安心的笑:「沒事,他不是壞人,是來接我的。」
「好吧,我了解了。」
 
一旁的護衛紛紛湧上來要護送“少爺”離開,他身旁那群黑衣保鏢卻是將人一一打倒
“唰啦”
藉由脫下外套掩飾自己變身,曄瀰的外表瞬間變成了黑髮黑眼黑衣的銀翼
「戒指和新娘就由我“墨翼”收下了,那麼,再見!」
隨後黑衣保鏢們紛紛爆炸,揚起濃重的煙霧。
場內此起彼落的傳出了咳嗽聲和怒罵聲,沒有人逮住怪盜,也沒人想到要去。
 
看著泳池附近的騷動,洛彌晃著光裸的腿,看著底下只穿著一條絲綢三角胖次的男人狼狽不堪的在泳池中掙扎咒罵
她皺了下眉,手一指,男人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沒了聲音,只剩下激烈的划水聲
不遠處突然冒出大量濃煙
「唔,哥哥成功把東西弄到手了呢。月鳶也已經成功逃脫了,那你——」
看著一臉驚恐的男人,洛彌露出了天真無害的笑容
隨後那人的身體迅速腫起,看起來就像是泡水泡了一個多星期的浮屍,只是沒有腐爛……
「不知道千秋她跟胡蜂會合沒?當初給千秋的那套女僕裝可是哥哥特別改造過適合戰鬥的款式呢!希望還有機會看到……」
 
趕到現場,看到那不斷冒出的濃煙,銀翼一顆心被提到了最高點。
路易看到了月鳶被白髮的男子新娘抱著之後怒吼著殺進去,堇也跟著過去了。
「團長,泳池附近有洛彌手機的訊號。」
「我知道了,你們自己行動小心,我去看看!」
幸次一臉無奈看著說完話就衝出去的銀翼,聳聳肩
擔心就直說,我們是不會阻止你去找女友的。
 
竄回了做為暫時據點的房間,曄瀰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將兩枚戒指輕輕以“自己”包覆、收起。
「這樣子波動就減弱很多了……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看了看窗外的騷亂,他嘴角那抹笑越發的愉悅。
 
照月鳶所說,跑到一個死角找到空檔將人放下的胡蜂,仍帶有質問及疑惑的眼神看向穿著白紗的少女。
「這是臥底偽裝任務,路易。」
言簡意賅地向追來的其中一人陳述自己為何在這,月鳶的語氣當中帶有明顯的冷淡與彆扭。
「就算是這樣,這個抱著妳的人就是那個富商嗎?」怒氣值已經逼近臨界點的路易再度拿起銀刀準備攻擊。
「不要衝動,路易。」
「堇妳放開我!我要把那個傢伙的手剁了……」
「胡蜂?」
突如其來的叫喚聲打破了短暫的喧鬧,眾人轉頭後,首先做出反應的是胡蜂。
「千秋,你這身是……」
身後是倒下的殘餘敵人,來者的衣著看似女僕裝的設計,身側的裙襬卻掀起至膝蓋以上固定,大幅減少移動及戰鬥時的阻礙。
同時這身衣裝還莫名的結合女僕的屬性及戰鬥的活力,還有那個腿……
胡蜂默默撇開頭,咕噥了句:
「妳沒事啊?」
「蛤?我還用不著你來救,臭大叔蜂!」
「你說什麼?!」
「你們都別吵了!」原本心情就不太好,此時終於忍不下去的"新娘"終於發飆。
「總之先離開這裡,尤其是千秋,再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要吵架要解釋要幹嘛的等等再說。」
方才裡頭傳來的爆炸聲她也聽到了,月鳶並不擔心曄瀰會失手,那她的工作就是讓真正的新娘跟其他夥伴一起逃離這裡。
 
「敵人,除掉。」堇舉起電鋸護在月鳶前面,不知不覺間,他們幾個再度被認定為入侵者,四周滿佈沒被裡頭影響的保鑣及警衛。
可惡,沒帶武器,只能強制破空去飯店拿了嗎……
「對不起。」路易突如其來緊抓住月鳶的手讓她差點甩開,「我知道妳現在不想聽道歉,但妳不要放手,我會保護妳。」接近哀求、疲憊以及不容她拒絕的語氣讓月鳶放棄跟他多說一句,只好默默配合。
 
「好好大幹一場吧!」
「哼,我才不會再你們這些傢伙掌控!」
「敵人,全部殺掉。」
「一起享受這華麗的宴會吧!」
揮舞的雙短刀,搭上全黑的太刀與匕首、充滿裝飾的電鋸以及飛射的銀刃狂掃著眼前的敵人,月鳶負責就只剩指路跟拖著沉重的禮服奔跑。
正在她想著"好麻煩好想把裙底撕掉"時,瞬間又被抱了起來。
「路,路易你幹嘛?!你這樣有敵人怎麼辦?」雖然同樣都是公主抱,但方式跟力道完全跟剛才胡蜂的抱法不同,是那種兩人完全沒留距離,彷彿是要將她揉進懷裡的緊擁。
「有那兩個傢伙跟堇就夠了,接下來往哪裡?」
「……這條路走到底右轉,然後左側有一處監視的死角,有個很隱蔽的縫隙,可以從那裡出去。」
「喂,你們聽到沒?被落在後頭可不管你們。」
「聽到啦,你這金毛的傢伙也是挺囉唆……喂胡蜂,可別太快沒力啊。」
「妳想太多了,還是多擔心妳自己比較實際。」
 
泳池裡,一具泡脹的屍體在水面上載浮載沉。
洛彌一躍而下。
(這邊差不多結束了,該回房間跟哥哥會合……)
「洛彌!」
銀白色的身影霸道的佔據了所有的視野,結合那個聲音……
「……翼?」
有些遲疑的喊了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來,不過在他懷裡,總有種很放鬆的感覺。
「我很擔心……下次至少跟我說一聲吧。」
「說了就不好玩了嘛。」
看著那微微嘟起的嘴,他忍不住輕啄一口,在懷裡人做出反應前,拉起她的手就跑。
「咦……欸,等等,哥哥——」
「沒看到人,總之妳再繼續待在這裡也很危險,趕緊走吧。」
 
步伐穩健。
經過之處,化作地獄。
「哎……雖然說難得的度假得提早結束了,不過弄到這些東西倒也不虧。」
眼前的男人們驚慌失措,淺藍色的魂露覆上,原地只留下昏迷的男人……
「那麼,善後處理的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黑色銀翼提著兩大箱的行李自言自語道。
 
「所以說,你叫胡蜂,為了來救你女朋友千秋,也就是這次事件的新娘子才……」不知跑了幾個街口後,順利逃出來的五個人稍作休息,路易順勢釐清狀況。
得到的卻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怒吼:
「誰是他女朋友!」
「她才不是我女朋友!」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然後月鳶為了確保新娘的安全,早就先頂替掉千秋的身分,至於曄瀰跟洛彌那邊是處理新郎跟聖物,沒錯吧?」揉了揉差點耳鳴的腦袋,路易轉頭問向懷裡的月鳶。
「沒錯。」死命掙扎著想從路易的懷中脫逃的月鳶後來果斷無視一切,轉頭看向還在互瞪的兩人。「追兵應該不會跑來這,不過你們還是小心為上,早點回到你們的據點為妙,尤其是千秋。」
「謝了,不過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千秋自認與她素不相識,為何主動出手替她解圍?
「餘興節目罷了。」不同於千秋的疑惑,月鳶對上一樣的紅瞳,回覆的是一抹深沉的邪笑「畢竟不能放著聖物染上負面能量,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以為能操控別人人生的傢伙。」
「啊?月鳶妳不是要代替千秋嫁給那個富商……」
「路易,我跟你的事情回去再一一細數。」笑意漸退,換上的是冷意與淡然。
「那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希望有緣再見。」就算心情不佳,該有的禮貌她還是會有,月鳶稍微對即將分別的兩人點頭致意。
「我知道了,感謝你們今日的人情。」胡蜂壓著千秋的頭行了個禮後,抓著對方的手離去。
「突然的你幹嘛啊臭胡蜂!放開啦。」
「我只是以防你亂跑,走了千秋,回家。」
「那你也別抓那麼緊啊弄痛我了啦!」
想當然爾,他們離開時不會安靜到哪裡去。
 
「嘖……可惜……」
「幹嘛,臭胡蜂你又在碎碎念什麼了?」
「與妳無……不,應該說的確跟妳有關就是了……」
在救走假新娘的當下,胡蜂是真的將她當作是千秋了,也許是因為頭紗蓋著看不清楚,不過……
那個穿著婚紗的身影跟自己牽著的人重疊時,還是稍稍的感覺到了名為“悸動”的感受。
雖然說女僕裝什麼的也很適合她……
如果哪一天有機會看到她穿著這樣一身純白色婚紗站在遠處等待自己……
胡蜂搖了搖頭。
「沒事,只是妳身上穿的東西讓我眼睛痛而已。」
「蛤你說什麼啊大叔蜂,你自己穿得又好到哪裡去!」
 
「放我下來,路易。」在外人離去之後,剩下的三人也踏上歸途。而月鳶完全沒有給路易面子的皺著眉。
「等到回據點之後,我就放妳下來。」然而這次路易也不想退讓,又丟了一句:「那,那個……那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所以呢?」月鳶挑眉,這次她才不會這麼簡單就原諒他。
「對不起。」
「如果道歉就有用的話,這世上就沒有紛爭了。」
「所以,所以我在跟妳賠罪了啊……」
「你說的是抱我回去這件事?」能想出這種道歉方法的大概也只有這個鬼點子很多的人了。
「唉……先說,我可沒有完全原諒你,只是穿這身衣服不方便行動。」她累積已久的怨氣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消除的。
啊,對了,還有自己的行李,之後打電話請飯店寄回來好了……
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煩躁的事情,月鳶轉頭問著一旁始終不多話的女孩。
「堇,今天回去有沒有茶跟點心?」
「有,路易的也可以給妳。」
「太棒了。」
「耶?!怎麼這樣……」
 
熟練的拐彎,打昏,接近出口時,只見滿地是昏迷的人,以及少量殘存的魂露
「唔,哥哥已經處理好了呢。」
「……雖然個性不太好相處,但他真的是個很可靠的人。」
這麼說著,翼緊緊拉著洛彌的手繼續往其他團員待命的地點前進。
 
「呼啊……果然還是辛苦之後的茶最好喝了。」
「這次鬧得可真大。」
曄瀰懶懶抬眼看了下幸次「這次的照片能賺不少呢,還成功撈了對聖物回來。」
「戒指嘛,不過要不是你發了預告函,現在我們恐怕還跟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找。」
「就算不發預告函我也有本事讓那兩個傻逼知道該往哪找人。估計路易那個笨蛋沒想到要用我傳的那張照片找飯店吧。」當初在幫忙找飯店時他可是特別挑了房間特色明顯的。
「他看到照片都快把手機給砸了,你覺得他會注意嗎?」
「也是啦......哦對了,都忘了還有月鳶的入浴照沒傳給他,可惜啊可惜。」
有些遺憾的咋舌,曄瀰一口飲盡剩下的茶「洛彌跟團長快到了,總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總之先說聲晚安啦。」
「照片所得不要忘記給我就好。」
撇撇嘴,黑色銀翼慢慢融化,變成了一團史萊姆坐在後座。
過了不久,兩人如曄瀰所說出現在視野之中。
「……現在只差那幾個上場戰鬥的了。」
 
在見到其他團員的當下,月鳶首先的反應是一臉茫然地轉向堇。
「你們有團員集合地點?」
「嗯。」拿著電鋸的少女淡淡的回覆。
「還有其他人?」
「剛才在據點的都被叫來了。」
月鳶沉思片刻後,有想到自己現下的狀態,於是難得失控的對路易大吼:
「路易你現在立刻馬上快點把我放下來!!」
「啊?我才不要!」剛剛那個叫胡蜂的,抱了月鳶多久,摸了她多少地方,他要全部討回來!
而月鳶現在已經想放棄世界了,甚至想祈求上天現在立馬將她消滅掉。
對於她這種被公主抱的狀態被自家好友、好友男友兼自己的男神跟幸次哥看到這件事感到非常羞恥。
雖然他們可能不會多做注意,但她超在意的……
別看她這樣,其實她的臉皮很薄的。
「然後路易你到底在摸哪裡,變態。」
直接緊抱自己不放進了後座,還強制把她的位子定在他的腿上,她忍了,只要開啟無視大絕,她可以假裝其他人都不存在。
可是在她身上到處亂摸的手,不能忍!
「那傢伙摸了你哪裡,我要摸回來。」
「你吃醋發情也選對地方好不好!」
「呀啊啊痛痛痛月鳶不要捏我臉啊啊—」
於是月鳶今日二度爆走。
「洛彌,我有機會看到妳為我穿婚紗嗎?」
「我覺得你被哥哥設計穿婚紗的機率比較高。」
洛彌把曄瀰收回來之後,對於翼的情話給予的是毫不留情的吐嘈,雖然是保持人型,但為了省空間省位置於是順便給翼抱著,然後進入睡死狀態。
 
回到據點之後,曄瀰裝死不肯出來,洛彌把那對戒指塞給翼之後直接回房間睡覺……
「車上還睡不夠啊?」
「唔……」
嘆了口氣,翼揉了揉她的頭。
「雖然不曉得曄瀰是怎麼想的,不過那張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照片……」
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機翻找,從資料夾翻到了那張相擁而眠的自拍還有那張有些模糊的入浴照。
「哥哥真無聊……哈啊……」
說著就這麼趴著睡著了,手機還開著。
對於女友對自己如此不設防,翼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擔心……不過……
「……惡作劇嗎……」
拿起洛彌的手機,翻到入浴那張照片,大概是忘了發吧,不然路易肯定會炸得更兇。
「雖然說不太好,不過……偶爾稍微調皮一下也沒問題,是吧?曄瀰。」
 
「你到底要幹嘛?還不讓我回家換衣服。」
今天的路易真的奇怪的可以,月鳶在內心不忍吐嘈著。
不僅回據點之後完全不放開她,還直接無視她的掙扎把她抱回自己房間。
這傢伙……與其說是在生氣,不如說是在鬧脾氣。
「因為不想再讓妳離開了。」
看向仍穿著白紗的月鳶坐在床邊,路易的內心實在很複雜。
好像應該要先道歉讓月鳶原諒他,可是那些照片跟今天的事情實在讓他忍不下去。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及悶痛感在心頭徘徊,他知道不是身體出了狀況,而是鬱悶所致。
「不是還因為那個粉絲的事,對我動手了嗎?」
她可不會忘記,在那個粉絲當眾誣衊自己及其他粉絲的話語時,她可是火到直接用刀鞘敲暈了對方。
換來的卻是不聽解釋,直接賞她一巴掌的路易。
「那你也不能擅自去結婚或是跟別人一起睡啊!」
「……啊?」她不是已經說了穿成這樣是為了任務了?可是……「後面那個是怎麼回事?」
「證據都在這裡!妳自己……這,這是什麼啦?」看著原先情緒激動的路易拿起手機準備遞給自己前,表情從氣憤轉為面紅耳赤。
「什麼東西……」
「不,不行!這這這張妳不可以看!」
即使穿著白紗,整體速度跟攻擊力其實沒有下降太多的月鳶立馬把路易的手機搶了過來。
「……」
一開始純粹只因路易講了奇怪的話還有不明所以的反應,才趁隙把路易的手機拿過來的。
不過這是什麼鬼?!
「你剛才什麼都沒看到,聽到沒有路易。」
畫面裡的身影透過毛玻璃拍攝而模糊不清,不過月鳶才不會認不出那是她自己在洗澡的照片。
是洛彌想讓路易情緒爆走才發的嗎……怎麼有種違和感?
翻到前一個訊息是那讓路易誤會她要結婚的訊息,再前一封是她跟洛彌……不對,那是曄瀰,睡在一起的照片時,月鳶一秒明白自己是被某好友的哥哥賣了。
「曄瀰你給我記住……哇!」
於是路易的手機在面臨壓壞危機前,一陣天旋地轉,月鳶這時才發現她被撲倒了。
等等,這發展她有點反應不及。
「路易等等,你放開我,太近了……」
「不要,雖然我知道那是洛彌的一部份,可是曄瀰的話就不行!不可以!」
不管是睡在一起還是洗澡照片什麼的,雖然理智上知道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但……
他無法忍受。
「真是的,你啊……」
這就是為什麼月鳶不想跟路易見面或說話的原因,因為最終先心軟總會是她。
加上看到那堆訊息,以及路易一臉不安委屈又醋意爆發的反應後,她更是氣不起來了。
「……不要把我當寵物敷衍過去。」
「我沒有啊,我才沒有這麼會吃醋衝動的寵物。」像是在安撫炸毛的貓,順著那頭金髮的力道是輕柔的。「之前那個,你都知道了?」
「嗯,那天沒弄清楚就打了妳……抱歉。」
「不,那天我也是衝動了,雖然那個女人講話也是有夠難聽……」
「那時候她到底說了什麼?」雖已弄清真相,但詳細的對話內容路易還是沒有從其他在場的人口中打聽出來。
「不堪入耳的話,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等等,你幹嘛又黏過來啦!」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那種對方的氣息呼在自己頸邊的感覺,讓她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讓我靠著一下。」
「你就不能讓我換個衣服洗個澡嗎?」雖然婚紗本身很漂亮沒錯,但穿著這套不合身又沉重的衣物實在有點麻煩。
「可是我,我想看……妳這樣,也,很……」美。
然而這句話,路易實在無法厚著臉皮說出口。
連那種"想直接抱著她去禮堂結婚"這種話,也只敢在內心妄想而已。
「很什麼?」
「啊啊總之妳先穿這樣就好啦!曄瀰可以跟妳一起睡,那我也要!」
「路易你還真的什麼都想搶……」
不過一下就發展到男女同床共枕也太快了吧……
她可不敢亂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月鳶,不要再跟別人一起睡覺,或是穿著婚紗被別人抱著……任務也不要。」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路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我盡量,而且那時被胡蜂先生抱住是意外……」這不就代表她都不能跟洛彌出去玩了嗎?還有很多臥底不能做……糟了。
看到路易的紫紅眼瞳轉為深沉,她內心驚覺不妙。
「妳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
「……我,不就在這嗎?」咬在頸側的力道不輕並有些吃痛,大概會留下痕跡,而月鳶並沒有阻止他尋求安全感的行為。
這個人太過害怕失去,但對於愛情十分晚熟,而還在持續摸索的行為,她都知道,所以才會默許。
「我會成為配的上妳這身婚紗的男朋友,所以,到時候再穿這樣,站在我身邊,好,嗎……」
「呵,好啦,別讓我等太久啊。」
這個笨蛋,終於回神了,講了這種類似求婚的話後,現在才在害羞。看著突然撇過頭不敢看著她的路易,耳根都紅了,月鳶在內心竊笑著,隨即又丟了一句:
「但如果你再敢不分事實就打人,你就完了。」
「……不會有下次了。」
「然後手機拿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拿回去了,那張照片我要刪掉。」
「啊?妳要刪喔……」
「少囉唆!你想留我洗澡的照片做什麼啊變態路易!」
 
「咪嗚嗚……要讓怪盜穿好呢還是魔術師穿呢……」
坐在桌前傻笑,筆電上是尚未寫完的小說,洛彌沈浸於妄想的世界,口水都快滴下來而不自知。
「不過哥哥這幾天好安靜啊……這次的力量消耗看來真的不少。」
看著自己的左手,洛彌喃喃自語著。
突然之間失去了重心向後倒,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唔,翼。」
「睡飽了只知道肝小說進度,沒想到要來找我報告一下事情經過?」
她動了動身子,調整成比較舒服的姿勢窩著。
「事情經過要問哥哥啦……我又沒有跟他共享所有的記憶。」
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嗯……手感不錯。
翼像是在變魔術一般,掌心突然出現了那天奪得的聖物。
「這對戒指我想交給妳保管。」
「欸,為什麼啊?」
「它們的力量太容易受到周遭環境影響了,我想大概只有妳能強制平穩這股波動。」
洛彌伸手拿起其中一枚套到左手無名指上。
手指微微活動了下,又把戒指拿下。
「果然還是不習慣戴這種飾品啊~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保管的。」
說著就將兩枚戒指拿起、重疊,在翼的視線下,黑色黏液慢慢包覆住,而後沉入洛彌的手心。
左手無名指的地方出現了淡淡的像是疤痕的東西,像是戒指一樣。
「好了。」
「對了,妳冷落我這麼多天,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她轉頭看了看翼
「你五天前買那個藝術品的帳單……」
「我想到路易找我有事,晚點聊。」
翼才剛說完,就像是逃跑一般的迅速離開了房間。
「……笨蛋團長。」
才剛提到帳單的洛彌,包括看到衝出房間的翼的吐嘈中,語氣中帶有淡淡的嫌棄與無奈。
 
瞬間轉移話題及陣地的翼來到路易的房間外,敲了幾下後便打開門。
「路易?在嗎?你不是有事找我……」
「翼你等……」
糟了。
看到襯衫脫到一半的路易跟被他用棉被擋住大部分身體並壓在床上的月鳶,翼一秒知道自己貌似打斷了別人的好事,接著是一陣尷尬的靜默。
「……」
「抱歉,你們繼續,我等等再來。」伴隨著快速的關門聲。
「……你今天給我睡沙發。」
「欸?好過份……」
「誰叫你這個笨蛋都不鎖門!」
 
「這可讓我找到你了,團,長。」
然而關上路易的房間門後,從翼的後方傳來的是語調溫和卻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他硬撐起一抹優雅的笑容回頭道:
「是,幸次啊……怎麼了嗎……」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串長長的帳單金額伴隨後頭無數個零,翼驚覺大事不妙。
奇怪,他明明有藏好才對……
「等等,我可以解釋……」
「不用了。」幸次雖是笑著,但翼清楚的看見他背後的黑氣,在對方拿出算盤之後更加的明顯。「我們去客廳好好聊一聊,翼。」
「能不能換一個,這樣一點也不優雅……」
「幫你算完你到底亂花多少之後還能直接讓你跪上去,不覺得它很有用嗎?」
「……」算了。看到幸次的笑容越發越深,翼放棄最後的掙扎。
還好路易跟其他團員現在都還在房間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來。
這種一點也不華麗優雅的動作,他是絕對要避免被其他人看到。
 
「呦呦,還挺有精神的嗎?希望等等算帳的時候你不會聽到睡著哦,畢竟數量不少呢~」
然而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拋著相機玩兒的曄瀰,在知道出賣自己的人是誰的同時,也知道接下來他大概不會太好過.....
 
 
「團長大人,之前偷買東西就說了不要放我這邊的。」
「……」
「放心哦,沙織姐姐去聯誼了、傑克大叔出門補充炸藥了、加奈沒事不會出房門、堇姐姐正在挑戰不同風格的衣服融合哥德蘿莉風、彌生出門去演講了明天才會回來。」
「……那個,洛彌,妳可以好好睡一覺沒問題的。」
「可是你手一直抖我睡不著啊。」
嬰兒外表的洛彌坐在翼頂著的臉盆內說著,對於跪著算盤的他絲毫沒有任何同情
 
--THE END
番外
 
「主人,你要先洗澡、吃飯、還是說……我?」
看著眼前毫不做作穿著女僕裝對自己說出這種羞恥到不行的台詞,胡蜂第一個想法是拿匕首往自己脖子抹去。
……
從床上坐起,胡蜂思考著躺回去會進入同一個夢境的可能性。
 
「大小姐,您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面對著眼前文質彬彬一身黑西裝面露溫柔微笑的胡蜂,千秋試探性的問了句
「通常還有第三個選項不是嗎?」
「如果您希望我服侍的話也是沒問題的。」
伸手制止了拉開領結準備脫衣侍寢的執事胡蜂,千秋有些慌亂的說「先、先吃飯吧!」
「好的,我知道了,那麼甜點一樣要布丁是吧?」
「呃,嗯……」
被窗外射入的陽光照醒,千秋嘖舌,起身梳洗。
撇了眼那換下來之後隨意扔著的女僕裝,考慮到未來潛入行動可能用得著,便聽從仲介的建議留下來了。
即使這套衣服會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依舊不得不承認,穿著它戰鬥真的頗方便的,某方面來說不輸自己平時穿的水手服……
只是過膝襪跟黑絲襪的差別而已。
「……胡蜂那傢伙我記得他比較喜歡過膝襪……」
想起某次去他房間拿東西時無意間翻到的A書,裡面的女孩子都是長髮加過膝襪不然就是吊帶襪……
甩甩頭,她想那麼多幹嘛!之後穿這個只會是為了任務而不是他,遷就他的喜好幹嘛!

 

感覺痞克邦有點抽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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