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鎖囚

＊架空世界，人物可能有OOC，不喜者慎入
＊什麼人都有、有什麼人都不奇怪

因為喜歡，所以不斷猜測那人的想法。吶．．．．．．我可以不要繼續猜下去了嗎？
 

嘉明：「這是一段打一開始就不平等的戀情．．．．．．」
胡蜂：「這是一場打一開始就沒有解的誤會．．．．．．」
彌生：「這是改變一切的契機．．．．．．」
幸次：「不管這是什麼，我都只能在一旁給予支持．．．．．．」

那一天之後嘉明又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翼……只是越來越難躲了
「嘉——明——」
設置在藥劑室門口的魔法陣又一次被破解，翼直接進來，輕易的在幻覺迷宮中找到嘉明
「……我好像已經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什麼啊，今天的法陣我多花了兩個小時才破解欸。還差得遠呢……」
沒有阻止他抱著自己，嘉明有些鬱鬱寡歡，撤去了訓練場，兩人回到了調製室
「嘉明今天好好陪我嘛……你一直在特訓，我好無聊。」
「你可以自己學習，記憶回想起多少了？」
「我想聽你講！自己看記憶好枯燥，而且這樣就可以陪著你了。」
他不斷的磨蹭著……嘉明擔心自己等等按捺不住會直接在這裡將他給……搖了搖頭，推開了翼，嘉明走到一邊拿出材料「那今天來練習藥水調製吧。」
「有抑制我月圓狀態的藥水嗎？」
「……印象中只有春藥，沒有抑制發春的藥。」

「我們回來了……」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胡蜂一臉疲憊
將一部份品質比較差的龍鱗賣給公會後換來大量的食材……當然，他是自己去的，只說是在洞穴裡發現殘餘的鱗片。即使如此也有一群人高價搶購，還有一部份的款項暫時寄存在公會……
「甜~食~」
「好好好……」
幸次有些訝異的看著他「胡蜂，一個月不見，你的狀況怎麼……」
「很差我知道……」
「不，比你過去全盛時期還要好。」
「什麼？！」
胡蜂愣了一下，他沒說什麼，只是幫忙將東西提到廚房「我先做點甜食安撫她，你去好好休息吧。」
「唔——想吃胡蜂做的……」
「他現在精神不濟，要是把糖加成鹽……」
「嗚，好啦。」
翼悠悠的晃了過來，看到千秋時僵硬了一下
「哦，好久不見。」
「千、千秋好久不見……妳的鱗片變漂亮了。」
晃了晃尾巴，她看了下自己身上覆蓋的龍鱗「多虧你的魔力，我換鱗了。好險有胡蜂他們守著，我才沒有因為其他野獸打擾而失敗。剩餘的鱗片帶回來了，你拿去吧。」
「啊……哦。」
幸次此時不緊不慢的開口
「妳不生氣嗎？」
「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我用魔法魅、魅惑妳然後——」
翼漲紅了臉，一句話硬是拆分成了好幾段
千秋不在乎的晃了晃尾巴
「哦，只是吸收魔力的方式從接吻變成交媾啊？」
「……」
幸次無語的看向窗外
「可、可是……」
「負責什麼的那種事情等有了小孩再說吧？」
這麼說著，她又去胡蜂房間蹭了——睡習慣之後沒有胡蜂的懷抱她睡不好

「等有了小孩再說啊？不錯啊，魔王的後代還有龍的魔力什麼的……強度應該挺可觀……」
「嘉、嘉明……不是的！你聽我說……」
「超糟的……」
靠在樓梯邊的嘉明雖然是笑著，但翼跟幸次都知道他的心情差到極致。
「欸，嘉明？你有點怪喔……」
「胡蜂你別在意這些，就快去休息吧？」
正要上樓回房間的胡蜂，此時抬頭往下詢問著。
「喔、喔……」
是他的錯覺，還是嘉明感覺氣勢變強勢了……
嘛，去睡覺比較實際。
.
幸次用〝我去做千秋的點心〞的理由溜到廚房去了，千秋則是跟著胡蜂回房間睡覺順便等點心，要不是翼緊抱著嘉明不放，後者大概又要跑到不知何處。
「嘉明……」
「嗯？」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事情已經發生，我跟你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關係，何來原諒之有？」
「咦……？」
翼一愣，收緊的手此時鬆了些，嘉明趁機掙脫。
「確實，我對你說過『我喜歡你』，不過別被這句話束縛了……想做什麼就去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而對於翼跟他說的〝喜歡〞，嘉明不敢接受。
「……」
被他魅惑的人不在意，但他在意的人根本超在意啊！
嘉明，要離開自己了嗎？
要怎麼辦才好……
〝負責什麼的，等有了小孩再說吧。〞
如果、如果要對嘉明負責的話……或是，讓他對自己負責的話……？
明明在魔法方面是個天才的魔王翼，遇到感情卻突然智商轉負，開始思考一些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即使在沉思，也不忘記要至少要抓住一隻手防止人逃跑的翼，然而嘉明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直到翼突然抬起頭，似乎是決定了什麼，接著就拉著嘉明往樓上走。
「翼？翼！等……你要帶我去哪裡……」
「嗯？」
然而幸次聽到聲音從廚房探出頭時，兩人已經不在客廳了。
.
「唔哇！翼你到底……」
進房、關門，把人壓在床上，翼的動作一氣呵成，但嘉明是滿腹問號。
但問題都還沒問出口，翼的氣息就湊近了他，接著又是一道難分難捨的濕吻，堵住剩下的話語。
「嘉明……」
「為、你為什麼要突然……」
這畫風轉變太快了他無法適應啊！
上一秒還在想著逃掉，為什麼就突然被撲倒了？
「嘉明不是說，讓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這、這跟你現在在做的事情……」有什麼關連啊？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對你負責。所以……嘉明，我們來生孩子吧。」
「啊？等下、先別亂摸……別脫我衣服……」
什麼？他聽到什麼了？
生孩子？？這是什麼結論？
重點他從裡到外都是男兒身是要怎麼生啊！？
嘉明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該重新教育翼一次……

最後結局以嘉明狠狠踹了翼的腹部一腳結束
「你……給我去把這本書的內容抄一百次！」
「欸……怎、怎麼這樣……」
整了整身上衣服丟下魔王一個人在書房，嘉明覺得他應該跟幸次談談關於性教育的事情，迫切的
.
同樣殺回去找幸次的還有胡蜂
「……再讓千秋這樣榨下去，肉體再強精神上也撐不住……」
面對無時無刻想要滾床的龍，胡蜂覺得再不好好教育一下，他會乾掉……精神面的，肉體因為某龍的關係被大幅強化了
面對一臉痛苦趴在桌子上苦惱的兩人，幸次沒有停下做點心的動作，腦子裡也在苦惱相關問題……
這方面的書市面上基本沒有，有的頂多是介紹男性女性身體不同構造的醫學書……
「幸次，蛋白打過頭了。」
「嗚哇！胡蜂，幫我拿條抹布來……」

胡蜂是精神上的疲累，嘉明其實也不相上下，但他煩惱的點跟胡蜂不同，除了他的魔王陛下的性教育問題外，還有他自己的感情問題……
「啊啊……到底要怎麼讓千秋那傢伙有身為女性的自覺……」
「讓她做些女性才能做的事情？不過感覺不能用人類女性的標準套在她身上呢。」
幸次用抹布清理著分心後的結果，一面思考著。
「而且對他們龍族來說，一夫一妻之類的也不管用吧，魔族也是。」
嘉明淡淡地說著，雖然說是這樣說，但他說不介意翼去找其他人這點其實一半不是真的。
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在意，對方是魔王，也是魔族，未來擁有不少對象這點是不可避免的，他沒有立場強迫翼要用人類的標準活下去。
「不過翼會突然開竅，說要對嘉明你負責的原因……是因為他恢復記憶了？」
胡蜂記得他回來時，有看到翼跟千秋說月圓時發生的事。
「嗯……翼好像覺得他要對我負責，然後負責的方式是跟我生小孩什麼的……」
嘉明除了原本對翼的苦澀情感外，現在反倒是黑線無奈居多。
「噗哈哈哈~生小孩嗎？嘉明你要不要研究一下說不定真的有這種魔法喔……欸欸冷靜冷靜！法杖收起來啦！」
「胡蜂真是的，我是很認真在煩惱啊……」
「你就跟他說你們生不了孩子，然後好好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就簡單多了嗎？」
奇怪的是，對於嘉明跟翼之間的問題，胡蜂反而就覺得難度容易很多。
「但我不想束縛他……他可是魔王，月圓時不管跟誰滾床都不意外，未來也許會跟別的……」
「但人家現在願意為你專情嘛，在出意外前跟他約法三章，他答應的話不就成了？」
「嘉明，你想想，翼他現在想要的是“你”，以魔族的本性，他既然認定了“跟你生孩子”可以把你綁死在身邊，那他就有可能為了這個目的而努力去執行這個想法……」
幸次指尖敲了敲桌子「相對的，只要你承諾留在他身邊之類的，引導他用另一種方式達成目的……」
「……」
嘉明玩著手指，沉默不語
「說到底，你就是有感情潔癖不希望屬於你的翼被別人碰嘛。」
胡蜂撐著臉頰說「與其口是心非不如讓自己不那麼在乎什麼的……在我看來，你這樣反而讓翼更難過哦。」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我……我……」
「你就是這樣，情緒都憋在心底。瞧，發洩出來不就好多了。」
起身揉揉他的頭髮，幸次轉頭對胡蜂說道「千秋那邊就不定期提一下吧，她畢竟是龍不是人類，習性上總有些不同，只要別太超過……至於性這方面，你可以考慮用點心威脅。」
「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
「說是要達成目的，到底是什麼目的……」
「就是跟你永遠在一起啊，這還用說。」
胡蜂淡淡地吐嘈。
「我怎麼可能跟他永遠在一起啦……」光生命長度而言就不一樣了好嗎？
「反正嘉明，你再怎麼思考未來的不確定性，還不如把握現在，明明互相喜歡卻不在一起，總覺得很痛苦。」
「雖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我試試吧。」
總比現在翼冒出一堆奇怪的想法來得好。
似乎是聽下幸次勸說的嘉明偷偷嘆了口氣，為什麼他才剛過二十中間，就覺得自己精神上變老很多呢……

「彌生。」
「嗯？」
「男人跟男人可以生孩子嗎？」
彌生被這問題嚇得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堇妳怎麼問這個？」
那對藍色的眼睛平淡的看著她，不像是開玩笑
「……就我所知，人類生孩子要一男一女才能生……不過其他物種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是男的就能跟彌生生孩子了？」
「堇。」
她雙手扶上堇的肩膀，一臉認真的問
「……請告訴我妳為什麼突然想要孩子？」
「翼說要跟嘉明生孩子……好像很有趣。」
「……」

屬於甜點的甜香從廚房傳出，幸次跟胡蜂才看著嘉明前腳才剛離開客廳，彌生後腳就從別棟的走廊衝了進來。
「怎麼了彌生，慌慌張張的。」
「幸次！翼在哪裡？」
「怎麼突然要找他？」
完美迴避彌生的問題，幸次心想：嘉明跟翼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呢，別再多一個啊……
「叫他不要跟堇亂說啊！生孩子什麼的……連她也跑來問我了啦我的天……」
「一開始是千秋，再來是翼，現在是堇嗎……」
胡蜂雖然有些想笑，但也有些頭疼。
千秋可以用點心解決，樓上那兩個就要看他們的溝通成果，堇……
「妳跟堇說，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在一起，不一定要用孩子……也不要想著要變性什麼的，後續會很麻煩。」
幸次自認雖然對夥伴而言，有多管閒事的性格傾向，但他還是討厭麻煩事啊……
「那翼跟嘉明……」
「嘉明已經去跟翼溝通了，這個謠言就到此為止，到底是多想生孩子啊你們知道養小孩多花錢多麻煩嗎……」
幸次開啟了媽媽型碎碎唸模式。

「欸——為什麼要我來負責啊！」
加奈大喊，還因為動作太大的關係不小心碰倒了書山，幸次趕忙扶住避免了山崩的危險
「畢竟武的不行，文的總可以吧？再說文書方面妳處理的能力僅次與嘉明，也只能拜託妳了。」
「可是叫我編一本性教育相關的書，我、我……」
「加奈。」
幸次非常嚴肅的看著她說著「要知道嘉明、胡蜂跟彌生未來會如何全繫在妳這本書上了，如果做得不好不知道那三個笨蛋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唔、嗚嗚嗚……」
似乎是想到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加奈咕噥了一下，點頭
「我、我知道了……只是我需要去鎮上再買點書才是……還要聯絡老師……」
「行了，錢短期內不是問題，只要能讓翼、千秋跟堇這三個“孩子”的三觀不要歪得那麼嚴重就好……」

「……翼。」
「嘉明，我還沒抄完……」
「先放著，我、有話跟你說。」
重新打開房門，嘉明看到的是在書桌前邊塗塗寫寫邊癟著嘴的翼。把人叫到床緣坐好後，嘉明思考著要如何開頭。

相對於客廳的吵鬧、別館書房的大叫，樓上的房間倒是挺安靜的……
包括無語的兩人。
「嘉明……你想說什麼？」
「總之……第一個是……我是男的，翼你也是，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小孩。」
「沒有法術之類的……」
「我不知道，總之據我所知是沒有。」
不管有沒有，至少這方面不能再讓翼歪掉了……
嘉明立馬打斷翼的話，內心正在胃痛。
「是嗎……」
不能有、跟嘉明的小孩……
那還能怎麼做才好……
翼的表情中很明顯帶著失望與無措。
「翼，為什麼要執著於我？論性別、種族、身分、甚至是生命的長度，我都不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就綜觀大局而言，他都不是當魔王的伴侶，最適當的人選。
連老師的身分都有些勉強了……
「沒有為什麼，只是因為是嘉明不行嗎？看到你笑，我也會開心；看到你哭，我會心痛；看到你有困難，我會想幫你；看到你……快死的時候，我都快崩潰了……我想待在你的身邊……一直生活下去……」
「那我們也可以是家人、或是師生，這些也能達成你想要的。」
「我……」
「……！」
翼說到一半的話語突然打住，轉而往嘉明的方向一撲，兩人隨即又倒在床上。
這畫面有點熟悉，不同的是嘉明這次不敢再直接推開。
因為那雙俯視他的瞳，彷彿下一秒就會溢出湛藍的海水般。
「真的讓我想這麼做的人，甚至是有小孩的人，只有你啊！所以拜託你……只有你……不要再、懷疑我的心意了……」
「……」
嘉明難過的皺起眉頭，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對不起。」但現實是殘酷的……
他果然，還是一個沒有擔當的膽小鬼
因為不想面對未來必定會遇上的悲痛而選擇於現在逃避一切
「嘉明……」
翼壓在身上，很重，可是他不能推開……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一直在你身邊。」
「可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很遠！」
翼含淚吼出這句話來
「我想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我一直都在猜，可是每一次都猜錯！我……嘉明，告訴我你的想法好不好……」
我只是想要更靠近你一點，想要……更了解你
「我喜歡你。」
「咦？」
因驚訝於嘉明會用這句話當開頭的翼瞪大了眼，來不及藏住的淚就這樣往下滴落在嘉明的頰上。
「原本呢，把你當成一般的學生……只是多了魔王的身分並教育著，直到第一個月圓的晚上，以及之後的八階考試，讓我體認到……我一直都在意著你，為了你，付出一切也值得。」
「嘉明……」
你到底，是做了多大的覺悟才會得出這種結論？
當嘉明不惜拼上靈魂融合的風險，也要讓他恢復時，翼就知道這個人……為了他，無論做出多瘋狂的舉動都不意外。
「而每一個月圓的晚上，是我仗著我是奪走你第一次、最了解你當時狀態的人，而不斷地用我的私心霸佔著你。」
「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
什麼霸佔的……他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
那些記憶裡的嘉明，滿溢而出的情感中，帶有如水般的溫柔與悲傷，第一次他只是觀看而已，都能感受得到。
「我一直想著『因為你隔天就會忘記一切』的這種想法，利用你來滿足我原本不會說出口的心意。除去這點外，其他諸如能力、身分、種族與地位等，我沒資格配得上你。」
嘉明的聲音淡淡的，帶有一抹悲傷的笑，他伸手抹去翼眼角不斷溢出的清淚。
他自從翼與千秋滾床的那個晚上後就清楚體認到，他比他所想的，還難以接受這些事。
但這些是他無法帶給翼的，那還不如趁早斷了這些念頭，與翼保持距離……
「這些，這些都是嘉明你自己這樣認定的！但我從來不覺得你在利用我！我也、我也喜歡你啊……為什麼互相喜歡，但不能在一起？我不懂！」
「因為我們不適合……翼，魔王是必須要有後代的，不然很容易被其他勢力所吞噬，我所能給你的有限，我們在一起的話，未來不會有好結局……」
「這些都不會是問題！嘉明，你擔心的話，這些事情，我都會變強，很強很強，然後找出解決方法，所以……不要怕了……吶，我在這啊，嘉明。」
我想陪在你身邊，一直一直。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