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鎖囚

＊架空世界，人物可能有OOC，不喜者慎入
＊什麼人都有、有什麼人都不奇怪
＊這是一部偽後宮向的小說......

任何事件，只要具有大於零的機率，就必會發生，即使那難以想像。

加奈：「我從來沒想過我居然會通霄戰鬥看到日出……」
彌生：「我也沒想過我會因為一個惡魔被勇者威脅啊……」
幸次：「……遇到這種事前，我完全不敢想像，不，應該說當下連想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餘力都沒了。」
嘉明：「明明早就知道這遲早會發生……即便我希望那機率是零。」

「嘉明……」
「翼，好久不見，抱歉呢……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已經是下一秒倒下去都不意外的程度，嘉明看到隱藏狀態的翼，內心似乎有著歉意。
是他沒有事先通知……
「嘉明？這兩位是……」
「抱歉，沒跟你們解釋就把人帶回來。她們對翼……什麼都還不知道，如果有什麼意外危害到你們，就……」
嘉明走近幸次，兩人並肩進了屋內，同時在他耳邊細語著，而換來的是幸次回望著他，要他放心的笑。
「我知道了，這些你別想了，先睡一下吧……不是去考個試，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對不起、8階，沒有過……實戰根本還沒開始就……」
「嘉明騙人！」
此時翼突然撲到自己身上，讓正走樓梯走到一半的嘉明被幸次及時拉住，才免於摔下去的危機。
「欸小心……嘉明你沒事吧？」
「嗯沒事，房間是……」
「這間。翼，胡蜂剛剛說了什麼？」
三人進了房間，關上門的同時翼解除了偽裝，露出原本屬於惡魔的角跟尾巴，而幸次有些生氣地看著差點就出意外的罪魁禍首。
「唔，胡蜂說不能吵……嘉明對不起……」
「沒關係，翼……我很想你，對不起，我只有這個……」
「嘉明？嘉明！嘉嗚……」
剛爬上床的嘉明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將一見面就抓著自己衣角不放的翼擁在懷中，將藏在外套下的書塞到他手裡後，便直接維持著擁抱的狀態失去意識。
「讓他休息吧，翼你要陪他睡嗎？」幸次摸了摸翼的頭，阻止他想叫嘉明起來的念頭。而後走去一旁的櫥櫃拿出備好的毛毯幫兩人蓋上。
「嗯、嗯……」
看著雖然是睡著，但更像直接昏迷的嘉明，翼突然想到夢裡的畫面，差點就要哭出來了，抓緊還來不及看的書鑽到他懷裡找好位子躺好。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先這樣就好。

關上門後，幸次嘆了口氣。
「就說你太拼了……那麼、接著是……」
要面對樓下的客人們呢……

「居然留我跟千秋面對新麻煩們……嘉明真是……」
千秋是龍這件事已經不用藏了，但最麻煩的是翼惡魔的身分……
方才看到偽裝的翼，胡蜂知道那是為了以防萬一……總比直接以真身出現來得好。
要是這兩個小妮子知道真相後有什麼過當舉動，他胡蜂可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
「剛剛那個是……師傅的小孩嗎？」
「啊？噗、不是……」
對於加奈的疑問，胡蜂忍住笑意，他想到幸次某天跟他說嘉明跟翼之間，在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後，突然了解嘉明糾葛的原因了。
上了一個，外人看起來是自己小孩年紀的人……呵。
「胡蜂！別笑啦！認真回答人家的問題！」
先給了備用的點心就安份許多的千秋，此時毫不留情地用爪子拍了胡蜂的肩要人回神。
「嘛嘛，反正就是幸次……啊，就是剛剛陪嘉明上去放東西那位，隨手撿到然後給嘉明照顧了一陣子，就照顧出感情來了，這樣。」
「嗯……？」然而彌生還是一臉疑惑，似乎沒有解決到她的問題。
嘆了口氣，在屋外擺了下桌椅，泡了幾杯茶
「抱歉啊，屋子裡太窄了，只能先委屈兩位待在屋外。」
幸次坐到兩個少女對面說道
胡蜂已經抱著食材進屋子去給千秋做餅乾去了，現在能應付她們的只剩他……
「我是加奈！目標是破解所有的魔法陣結構，目前是師傅的徒弟！」
「自稱的。」
「彌生！妳還不是一樣！」
看著吵吵鬧鬧的兩人，幸次突然覺得頭很痛……

身體好沉
明明應該是睡著的狀況，嘉明卻覺得自己的意識非常清楚……憶起彌生說的，自己現在是靈魂出竅嗎？
那這樣真的很危險……可是身體……
“嘉明？”
眼前突然展開一個銀藍色的世界，嘉明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宮殿內，眼前是……長大的，翼
“嘉明？看來你就是我選擇的第一個部下……”
（你是誰？）
明明有著一樣的外表，眼前的翼卻是成熟許多，他笑了一下
“這裡是，翼的記憶封存處。他還小，隨著成長，他會慢慢想起他的能力以及責任……”
翼向前幾步“你願意成為引導他的人嗎？嘉明……”
（已經是了，不是嗎？）
他眨了眨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掌心出現一道光圈，印上嘉明的左胸
“雖然是意外，不過就順便給你這個權限吧，可以隨時調閱這裡一部份記憶的權限……”
（等等！我……）
“那孩子為了保護你，用了超過他能掌控的力量，只差一點你的靈魂就要被吞噬了……但意外的是並沒有發生這種事，你只有部份靈魂跟他融合，我也因為這樣被喚醒，能這樣和你交談。”
攤了攤手，翼的身影漸漸淡去
“在你的身體休息好之前，你就先好好的準備吧，教導一個魔王，只有那本小冊子可是遠遠不夠……”

「對了你叫幸次對吧？剛剛那個小……」
「欸彌生！妳好像還沒有說過妳為什麼被追殺啊？」
當彌生決定要把從進門以來一直深植的問題問出口時，卻華麗麗地被加奈打斷加轉移話題。
該說她是天然呆還是故意的呢……應該是前者。
加奈，做得好！
幸次在內心讚賞著。
「欸，呃呃呃……原因很複雜啦……」
「為什麼嘛為什麼？」
加奈似乎打定主意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緊緊巴著彌生不放。
「嘛……我放出了一個大型魔法，把長官大人的武器跟訓練室燒光了哈哈……」
「哇！好厲害……為什麼要破壞啊？」
「就、不小心的……」
雖然不小心是一半的原因，但另一半的原因大概也是不想再待在那個充滿束縛、封閉又充滿黑暗面的機構裡吧……
地處偏遠的地方政府，中央根本管不著，猶如一個小型獨裁國。
「看來妳也是有背景的人呢。」
重新添上茶，幸次說著
「那種事情不重要！那個小孩……是惡魔吧？」
「啥？惡魔？」
加奈愣了一下，那不是很普通的孩子嗎？
「你最好從實招來……」
鋒利的小刀穩穩指著彌生的脖子，再稍微動一下就會劃破她的動脈
「如果妳想對他不利，那很抱歉。」
殺氣毫不掩飾的直指彌生，幸次嚴肅的表情嚇到加奈，向後摔倒
「等、等等……」
僅僅一個眼神，加奈閉上嘴不敢說話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我又沒說我討厭惡魔……」
被刀尖指著的感覺並不好受，彌生有些汗顏，但也不敢大意。
比起惡意的生物，她比較不喜歡那些上級之間的明爭暗鬥。
「妳如果要洩密給國家……」
「不會啦！」
國家啥的……離這裡超遠的欸！
「你敢用騎士的誓言發誓嗎？」
「我不是騎士我是魔法師……」
「妳確定妳還要廢話嗎？」
幸次不敢大意，難得嚴肅的表情配上溢出的氣勢震懾著兩個女孩。他揣測著對方話語中的真偽，內心想著的是嘉明的話。
〝如果她們會對翼不利……幸次，不要猶豫，拜託你。〞
「幸、幸次哥……」
突然一道微小的呼喊聲從旁邊響起，幸次斜眼看著即使害怕，但仍勇於發言的加奈，手上的刀沒有放下。
「我，我會永遠站在師傅這邊的！彌生姐姐也是，所以……」
「……」
幸次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忽然從屋內傳出的開門聲打斷。
「吃點心囉——今天心情好，就勉為其難分給你們一點吧！」
「妳已經吃掉平常的兩倍了……你們在幹嘛？」
「真是……」
……方才即將爆發的氣氛瞬間沒了。

明明不是睡覺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翼卻覺得他睡得很沉。
醒來時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有些吵雜，但現在他的眼中，只有那個依舊在沉睡的枕邊人。
「嘉明，不要再走了……」
撫上對方眼下的黑眼圈，翼慢慢從嘉明的臂彎中往上爬，兩手捧住頰後，輕吻了上去。

又是另一個場景，看來他已經離開翼的領域之內。
嘉明感覺自己身處的是以前的住處，是跟還是小孩的翼相處的時光。
他想起方才那個長大後的翼跟他說的話，跟之前發生的種種……
〝那孩子是為了保護你，用了超出他所能掌控的力量……〞
〝那個未知法陣的源頭是善意，解析後被分類的是保護。〞
〝靈魂融合，像是要被抽離的感覺。〞
所有徵兆連在一起，嘉明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在夢境中伸出手，將那抹銀髮的身影抱在懷裡，如同他在失去意識前，隱稀記得對現實中的翼做的舉動如出一轍。
「謝謝你，翼……我會保護你的。」
此生此刻，這份誓言，直至他的生命消逝。

幸次還沒徹底放下戒心，殺氣銳利得讓人害怕
胡蜂大概知道怎麼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這兩個人得到幸次的信任
「……等等妳們先去房間小睡一下吧。」
「你……你想做什麼！」
看著彌生警戒的眼神，胡蜂一臉無奈「今天晚上很危險，到時候就是想睡我也會硬把妳們挖起來……彌生妳知道翼那孩子不是普通的惡魔了吧？要讓幸次放心，那請拿出誠意來。」
「等、等等，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著還是一臉茫然的加奈，彌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孩子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呼啊——」
飛回自己洞穴找書，千秋難得的變回原形伸了下懶腰
沒辦法，誰讓這洞窟對於書籍相關的區域居然設了龍掌鎖……不變回原形根本不能開。雖然更大的原因可能是怕人類隨便進去吧
打開書庫，淡淡的木頭香飄出來
變回人形進去找書，大概找了基本應該有關的內容，千秋收起書後離開，乖乖的將鎖給鎖回去了
「……母親大人不知道現在過得如何？」
因為任性而離開龍族居住的島，一人來到這裡遇到了同為龍的前輩，前輩最後被魔王強制抓走，生死不明……
「……前輩……」魔王的部下肯定很難當吧？不然你也不會到現在都還不回來了……
為了提高自己的存活率，稍微……稍微借一下您保留的書籍，應該可以吧？
「……等小鬼成長起來，要是被我發現，一定要叫他把你從魔王那邊搶過來！」

「現在是要去哪裡……」
月明星稀之夜，胡蜂一言不發地抓著剛起床的兩位女孩往外走，而加奈的問句消逝於寂靜的黑暗之中。
「守夜，幸次等等會來盯著妳們。」
「這樣你們的家不就沒人……」
「千秋等等回來會跟幸次交接。」
淡淡地回答彌生的問題，胡蜂拿出小刀備戰，而後又說了一句：
「月圓……大多魔物補充魔力之時，今晚可熱鬧了，就讓我見證一下妳們的實力吧。」
「可，可是我……」
「加奈，不幹的話，他們不會相信我們的喔？」
彌生拿出她的法杖，對加奈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沒錯，拿出點實際成績來，別想著搗亂……我跟幸次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秒殺妳們。」
雖然沒有想把所有魔獸都交給她們的打算……因為這樣胡蜂就算不出手，她們會先累死。
然而知道秘密的代價，可不是讓妳們逃離就能解決的。
順從，或是死。

嘉明覺得他難得深深睡了個好覺，他醒來時已是一片漆黑，讓他意識到已是晚上。
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已經經過充分休息的他目前已經比剛回來的時候要好很多。
對了……那個夢……
他撫上自己的左胸，雖然有感應到魔法的波動，但從領口往內一看……只看到繃帶。
算了……要換藥的時候再研究……
嗯？對了……翼去哪了……
半夢半醒的他現在才想到，他睡前應該是抱著翼的啊……
嘛也是，從那時到現在，都過了不知道多久了，不在也是正常的……

待在廚房清洗碗盤，外頭已經開始傳來戰鬥的聲音……
「……哎，能這麼悠哉我的神經也真的是大條了……」
轉了轉肩膀，有點冰冷的溫度突然自背後襲來，幸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那人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話——
「吶幸次，來做點有趣的事情吧？」

撐著還有些疼痛的身體，嘉明走下樓，卻聽到不太好的聲音……
「嗯……好嘛，拜託……」
「呼唔、不……」
（……翼？）
走到廚房，看到幸次正被長大的翼壓在地上，衣服破了不少
「……翼？幸次？」
「啊……嘉明……要一起來嗎？三個人也不錯……」
翼抬起頭，那眼裡盈滿誘惑
嘉明沉默了一下，隨後上前，用力拉起翼，然後轉身
「……幸次，抱歉。」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混帳……
幸次目送他硬拖著翼上樓，撫著胸口喘氣
……
一秒把人抓進房間裡，接著碰的一聲把門關上。
「嘉明……？」
「今日是月圓之夜，所以你才又長大了吧？」
怒極過後反倒是寧靜的笑靨，身體的疼痛跟清晰的腦子反倒讓嘉明有能力思考一切事情。
這是因月圓，造就魔力溢出，以及無法自己控制的翼三者之間所混合的結果。
「嘛，這很重要嗎？嘉明……不能跟幸次玩的話，就跟你吧？」
「你問過幸次了……？他說可以了嗎？這是你所期望的？被自己的魔法所困住的魔王啊……不管誰都可以一起『玩』嗎？」
「咦，不是這……唔嗚——」
被丟了一堆問句的翼根本來不及回答，剩下的話語就被一道不容拒絕的強吻堵住。
「你想玩的話，我陪你；玩不夠的話……你可以再去樓下找幸次。」
運用恢復不多的魔力，驅動著平衡及阻隔的魔法，這裡不像他家附近可以隨心所欲，他可不想……因為翼散出的魔力引來擾人興致的東西。
雖然他本來就不期望，這個魔王會只屬於他。
但身為〝部下〞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王收拾善後。
對吧？〝翼〞。

漆黑的叢林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趁著千秋的威壓嚇阻了大部份的魔獸，將屍體集中、處理、燃燒
「……看來有好一段時間不用買肉了。」
「這些皮什麼的拿去賣或是自己用都不錯……唔哦！這個皮感覺超適合做魔法卷軸的！」
「好多素材啊欸嘿嘿嘿……」
彌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胡蜂隨便揮了揮手「先收著吧，等等快天亮時再來處理。」
「說、說得也是……」
加奈一邊說著，推來推車「那我先運東西回去……我快沒藥水了。」
「嗯，快去快回，順便看下幸次那邊狀況如何。」

「呼……呼……」
加奈終究只是魔法師，稍微推一小段距離就沒力氣了，不過屋子已經很近，可以看到幸次警戒的身影
「呼……幸、幸次？有襲擊嗎？」
「哦？拿戰利品回來啦，沒啥，剛剛發生了點事，嘉明已經在處理了。」
似乎不想多說，他緊了緊身上有點破爛的外套，指了下屋子旁「東西先放那邊。」
「是。」
將大量的肉塊、皮革等等的東西放下，加奈喘了下，抹了抹額頭的汗，隨後推著空推車又跑向彌生等人那裡……

「喂，你真的沒事嗎？」
「……妳去幫胡蜂他們吧，我還是守家……」
「……跟翼有關？」
面對千秋的問題，幸次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拍了拍翅膀，千秋眯眼
她聽得到樓上那兩人在做什麼的……
幸次無語，看到方才的翼……應該說是長大後的翼，對他做出那種舉動，雖然之前聽嘉明耳聞過，但實際經歷到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嘛，希望那兩個都不要太過頭……」
雖然他從來沒看過嘉明這麼生氣，完全無法想像他會做出什麼事就是。

「嘉明……別哭。」
「……我沒有哭啊？」
撐起一抹笑壓著已經被自己脫個精光的翼，嘉明抹了抹臉頰……是乾的啊？
「可是你這裡……很難過……」
「……」
迷濛的湛藍對上深沉的綠，翼伸出手撫向嘉明尚未把衣服脫掉的左胸口。穿過衣服、繃帶、甚至是誓約，直指靈魂深處。
……是那個所謂的〝靈魂融合〞的影響嗎……他以為他藏的很好，結果還是強烈到被發現了？
「吶……嘉明生氣了？我去找幸次，你生氣了？不然我下次就只找你……」
「……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會阻止你，魔王大人。」
無論是基於這個翼，抑或是平時的翼，無論這兩個的記憶相差多少，他都什麼都沒說。
所以沒有立場是正常的，他拿什麼阻止……以地位與力量來說，他也沒有權利阻止。
他只能給眼前這個人，所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你明天會記得多少，忘了也罷，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放不下你了，翼。」
埋沒與相接的吻之中，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宣誓。

他的命運也許在相遇的當下就已經決定了吧，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會也不能只屬於自己

「嗚……嘉明，疼……」
絲絲腥味從舌尖傳來，輕輕舔著翼身上那被自己咬出的傷口，嘉明的表情沉得可怕
他……他不敢想像之後的日子，如果月圓當天沒有自己，翼就會主動去勾引其他人然後與他們……
想到這裡，嘉明甩了甩頭，再想下去他怕他會嫉妒得發瘋
「哈啊……嗚、嗚嗯，嘉明……」
多希望這個聲音只會喊自己的名字
「那裡、嗯唔，再……用力一點……」
希望他只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要求
連嘉明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動作粗魯了很多，像是刻意要在翼的身上留下痕跡……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除了眼前的人，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待續